[原创]沥血贴-多收了三五斗之钓鱼版

蹲点儿王

序

    今年5月拙作《孔乙己-钓鱼版》发表以后，多蒙诸位钓友错爱，当时许诺了《多收了三五斗-钓鱼版》，即本篇。动笔之后才发现本篇创作起来比前作难度要大得多，加之后来俗务缠身无心创作随即搁笔，每每想起许下的承诺便倍感惭愧，不愿就此半途而废。前日偶得闲暇，重新拾笔。本作之难在于要在不改动叶老原作的架构、脉络及文风的前提下将现实当中北京周边地区野钓的诸多元素镶嵌进去加以诠释和演绎，是以连续三晚挑灯夜战，以至眼球充血，乃成此文，故而谓之“沥血”。献与诸位以为冬日消遣之用，粗鄙之处，万望指正。
    另外，特别要提及的是，结合北京周边野生水域环境及垂钓爱好者整体环保意识的现状，本作沿袭了叶老原作的灰暗的基调，但是在结尾处设计了“防晒帽”一行清理垃圾的情节和开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方面笔者本人在野钓过程中历来身体力行支持环保，如此安排当之无愧；另一方面，也为给灰暗的基调上增加一抹亮色，籍此倡导“享受过程、放生鱼获、带走垃圾，维系野生水域环境，从事可持续的垂钓活动”的环保理念。
谨以此篇与大家共勉。




                                                                                                             ——笔者于庚寅年立冬夜


    盘山路下到东峪水库岸边的土路上，严丝合缝停泊着从市里开来的各式各样的汽车，后备箱里装载的是一应俱全的野营户外用品、垂钓装备、还有几十斤的鱼饵，把车屁股压得很低，十几辆汽车把原本就不宽敞的土路占得满满登登，各种牌子的空饵料袋、食品袋、烟头、果皮、鱼骨头、矿泉水瓶。。。躺了一地，五颜六色地，填没了这辆车和那辆车之间的空隙。
       看库人的棚子就搭在水坝下面码头的向阳一边，朝晨的太阳光从破了的茅草棚斜射下来，光柱子落在棚外面晃动着的几顶防晒帽上。
       那些戴防晒帽的夜里3点开车出家门，到了水边，气也不透一口，就来到棚子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
  “50一竿”棚子里的老乡有气没力地回答他们。
    “什么！”防晒帽朋友几乎不相信他们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大家都呆了。
    “去年夏天，这里不是20么，还不限竿”
    “10块也卖过，不要说20”
    “哪里有涨得这样厉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城里人像潮水一样涌过来，隔几天还要涨呢！”
       刚才在高速上风风火火飚车的一股劲儿，现在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今年由打开春就闹天儿，先是每周一场雪，接着是大风降温和沙尘暴轮流的招呼，水库的鱼开口比往年晚好些日子，好容易盼到了端午，水库的水温也该上来了，谁都以为该得爽一把了，哪里知道临到最后的占卜，却得到比往年更坏的兆头!
    “还是不跟这儿钓的好，我们回去北七家黑坑去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了这样的愤激的话。
“嗤！”老乡冷笑着，“你们不钓，我们就关张了么？朝阳的、海淀的、大兴的，昌平的，城里来这里钓鱼的多了去了，头一拨还没走，第二拨就又来了。”
        海淀、昌平、大兴，那是遥远的事情，仿佛可以不管，可是，深更半夜出发大老远的来了不钓鱼，这只能作为一句愤激的话说说罢了，怎么能够不钓呢？头天和好的窝子料，还有2斤红虫不用全得扔。来回小三百公里，20个油没了，到这儿瞅一眼就回去，这不糟钱呢吗。
    “我们去黑柏峪去看看吧，离这儿也就20多公里”在黑柏峪，或许有比较好的命运等候着他们，有人这么想。
       但是，老乡又来了一个“嗤”，他斜叼着烟卷道：“不要说黑柏峪，就是到了金沙湖也一样，我们同行公议，这两天的鱼票手竿海竿通通50。”
    “到黑柏峪去钓没有好处”同伴间也提出了驳议，“这里到黑柏峪要过省道、县道还得过好几个村子，那穷乡僻壤，雁过拔毛的，你知道得捐他们多少买路钱？”
    “哥们，来抽根烟，能不能优惠一点，您看我们这么多人呢”差不多是哀求的语气。
    “优惠一点，说说倒是很容易的一句话。我们承包这么大水面是要给水政交租金的，你们要知道，优惠一点，就是让你们城里人来这儿白拿鱼，这样的傻事情谁肯干？”
    “这个价钱实在涨得太高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前年10块，去年20，你今年再怎么涨也不能涨到50去吧，这也太离谱了！”
    “大哥，就是去年的老价钱，20吧。”
    “老哥，城里人也不容易，你们行行好心，少赚一点吧。”
       另外一位老乡听得厌烦，噗一声把叼在嘴里香屁吐到水里，睁大了眼睛说：“你们嫌这儿贵，不要钓好了。是你们自己来的，并没有请你们来。只管多啰唆做什么！来这儿钓鱼的多得是，你们不钓，有别人来钓。你们看，又有两辆车正从坡上往下下呢。”
       三四顶防晒帽从土坡上下来，防晒帽下面是表现着希望的酱赤的面孔。他们随即加入先到的一群，斜伸下来的光柱子落在他们的马甲上。
    “听听看，今年什么价钱。”
    “比去年贵出两倍半，要50！”伴着一副懊丧到无可奈何的神色。
    “什么！”希望犹如肥皂泡，一会儿又迸裂了三四个。


    希望的肥皂泡虽然迸裂了，大老远的来了却不能不下竿，而且命中注定，只有在这东峪水库下竿，水库里有的是野生的鲫鲤草，而煎熬了一冬的鱼瘾正需要这些野生鱼来解毒。
    防晒帽朋友把人民币送到了老乡的手上，换到手的是一张粉色小票。
   “你这票上怎么连个章都没有”白花花的银子换回来是个人都能印的纸条子，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水库管理员，怪不舒服。
   “就这样！”只顾闷头数钱，头也不抬斜叼着烟卷从牙缝里蹦出仨字来，“这水库管理权刚由原来的恶狼村换成我们疯狗村了，章还没来得及刻，现在的票都没章。”
   “啊！垂钓时间早6点至晚6点！我说您这今年怎么还是按12小时算的啊，往年都是24小时啊，哪个水库也没有这样收费的！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要这样不跟你这儿钓了，退钱！” 钱给出去了才知道打得是张半票。
   “吓！”声音很严厉，左手的食指强硬地指着，“退钱？卖出去的票概不退换，不玩滚蛋，再在这儿磨叽，回头水库治安队的来了，全给你们扣这儿，谁也甭想走！”
    不退钱还要扣人，这个道理弄不明白。但是谁也不想弄明白，大家看了看鱼票，又彼此交换了将信将疑的一眼，便纷纷拎上钓具匆匆离开走向水边。
一批人骂骂咧咧离开了棚子，另外一批人又从土坡上下来。同样地，在棚子前迸裂了希望的肥皂泡，赶走了开春以来幻想着置身湖光山色之间挥竿垂钓所感到的快乐。同样地，把一张张的人民币递到“老乡”手上，换回张薄薄的小纸片。
    水库沿岸见得热闹起来了。
    防晒帽朋友今天上水库来，原来有很多的计划的。恶补了一冬天的理论知识，恨不得逐条实践一番；花100大元买的江湖药酒的方子也必须得挨个试验；去年封竿后置办的8根“远投”终于派上用场了；戒俩月烟买的“吟风”得好好开开光；听说这里的野生鲫鱼都在半斤以上，都说鲫鱼汤下奶，那些因为要在家伺候月子而没有一起来的钓友早已眼红了许久，“奋斗”10尾、“小剩儿”15尾、“文章”20尾。。。早都提前预订好了，“蝈蝈”连野生甲鱼都抢先预订上了。难得今天天照应，晴空万里，微风徐徐，温度气压适中，再没有比今天更适宜垂钓的天气了，“天儿好我也好，不能让俩力笨儿搅了大爷的雅兴”，防晒帽朋友心里想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暴连”和“溜鱼”的场景了，野鱼的力道远非鱼塘里的养殖鱼可比，那手感，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他们咕噜着离开草棚的时候，犹如旧社会的贫民走出一个一向于己不利的衙门——这回又吃亏了！亏多少呢？他们不知道。按竿收费，每竿50，8根海竿要是都打上就要400块，在高钓坑玩一天也花不了这么多。
    被黑是肯定的了，但是也不能一竿不打，干吗来了，就象征性地打2根吧，就当是扶贫来了，况且头天配好的那么多糟食总不能白白倒掉。于是水库沿岸见得热闹起来了。
    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簇，拖着长长的身影，沿着杂草丛生的岸边寻找理想的钓位，嘴里还是咕噜着，复算这次出钓的开销，咒骂那黑良心的“老乡”。防晒帽朋友把钓位选在了位于北岸中间的一个铧尖部位，搭钓台、支竿子、开饵、调漂、找底、打窝子一气呵成。女人们忙着支帐篷、搭凉棚、然后松开嚼子，任由宠物们在河边的青草地上追逐打滚。
   “冰镇啤酒、饮料、矿泉水！”
   “方便面、面包、火腿肠！”
   “山楂、山杏、水蜜桃。喂，您这矿泉水瓶还要不要了，不要我拿走了？”
   “你给我搁那儿，刚喝了一半你拿哪儿去啊。。。”
    胳膊挽着个篮子，里面盛着各种各样的食品，卖货兼拾荒的老乡们纷纷的杀将过来，他们知道一到周末，城里的“阔佬儿”们就会蜂拥而至，这是不容放过的好机会。
    在一切准备停当以后，防晒帽朋友点上一根烟，开始了一天的正式垂钓。刚抛到第三竿的时候，只见浮漂刚翻身站立紧跟着就是一个加速下滑，“浮标的降讯语言——截口！”，防晒帽眼前一亮，赶紧提竿，一掌长的白鲦横空出世。这条白鲦拉开了闹小鱼的序幕，左一条右一条的暴连开来。防晒帽朋友当机立断，更换大号浮漂，加铅皮并加大饵料的比重，经过一番调整，浮漂渐渐安分下来，一动不动了，太阳从山坳爬上了头顶，“今天气压不低啊，又有风，咋没口呢”、“今儿看来没戏啊”、“那几个哥们还等着咱的大鲫鱼下奶呢，牛都吹出去了，咋收场啊”、“淡定！”。。。防晒帽朋友彼此交流并勉励着，又过了约么一个来小时，一片、两片、三四片，防晒帽朋友的钓点附近翻起了片片鱼星，一时间犹如开锅一般，“大鱼进窝了！”，希望的肥皂泡又再度升腾起来，浮漂开始忽上忽下的抖动起来，紧跟着一下子斜着就坐下去了，“中鱼了！”防晒帽在提竿的一瞬间迸发出压抑了许久的呐喊，“终于开光了”，举在空中的“吟风”弓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伴随着“嗡、嗡”的声响，5分钟后，一张恐怖的“大嘴”冒出了水面——“鲢子啊”一声叹息把刚刚升起的肥皂泡再度吹破。“你就不该加丸三”、“那鱼星一看就是鲢子星”、“雾化的又快，不招鲢子才怪”、“给你点我的饵试试，我这饵没加香精而且又粘又硬”，众防晒帽纷纷出谋划策。又经过一番调整，水面恢复了平静，“总算消停了，慢慢糗吧，气浮如流水不安、心静似高山。。。哎！”，没有任何预兆，浮漂突然有力的一顿，“吟风”再次弯成了弓形，“这回错不了了！”，一阵嗡嗡声过后，水面翻起一个漂亮的大水花，花芯当中现出一个恐怖的“剪刀尾”，“又是它~又是它~又是它。。。！”绝望的哀嚎在山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
    “开饭啦！”女人们站在营地上微笑着冲他们招手，防晒帽心里一酸，莫名的涌起一种想扎进老婆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温柔善良又体贴的老婆、而且还漂亮”，人总是在最失意的时候才发现身边人的好，哪儿都好。
    “防晒帽”从车后备箱里搬出了一箱“普京”，还取出了“油酥鸡、花生米等下酒的小菜，跟着又搬出烧烤架子、一麻袋黑炭和一个泡沫箱子，里面盛满了事先穿好的羊肉串、鸡翅、老玉米，便席地而坐开始喝酒。女人在边上烧烤，一会儿，这儿也冒烟，那儿也冒烟，个个人唉声叹气，宠物狗在岸边草地上互相撕咬打滚，又叼着主人丢下的鸡骨头追逐嬉戏，惟有它们有说不出的快乐。
        酒到了肚里，话就多起来。在一个群的，不在一个群里的，落在同一的命运里，又在同一的水边上喝酒，你端起酒瓶来说几句，我放下筷子来接几声，中听的，喊声“对”，不中听，骂一顿，大家觉得正需要这样的发泄。
      “50大元给人家了，一口没见着，真是碰见了鬼！”
   “去年一天20，哪次来咱不得拿它十斤二十斤鱼的，今年倒好，花50跑这儿泡漂来了！”
   “东峪今年是完蛋了，下礼拜沙厂吧咱。”
   “沙厂说改为饮用水源，禁止钓鱼，水库管理处和老齐家两边正扯皮呢，老齐家这阵一通往里撒鱼，就为了多要点补偿金，水库管理处隔三差五的哄人，回头大老远去了再让人给撵回来！”
   “要不去白河堡吧，去年‘胸毛’跟那儿玩爽了，别地儿哪儿都没去。”
   “白河堡说是前阵子有位官员视察看见沿岸被钓鱼的垃圾严重污染，下令禁钓了，再说现在那儿给密库补水呢，水位降了有4、5米，你不看报啊。”
   “再不就安各庄，去年野战军团的可没少在那儿上大物！”
   “打住吧，那儿今年好不了，没看出来么，甭管多好的钓场，一旦给炒起来跟着就完蛋，听说那儿马上要建生态旅游区，说是近入景区先交30，钓鱼还单花钱，个体游船不准运营了，租船只能租景区的，油钱饭钱不算，光钓鱼没个100下不来。再说今年还有俩月水库承包就到期了，到时候你看吧，电鱼非电疯了不可。”（不幸言中）
   “我看，干脆今年主钓金沙湖吧，咱们群里的大海，不是么，去年在那儿打远投上那大草，一米多长，手竿上大板鲫和鳜鱼也挺爽啊！”
   “你翻什么隔年旧历本，金沙湖今年让那谁承包改高尔夫球场了，基本上所有的滩涂及填补后比较平缓的地方都被球场征用了，你还不知道？”（在8-9月间金海湖上演了最后的疯狂，2次灭绝性捕捞，平均每次出鱼30万斤）
   “那这么说北京周边就没地儿去了？”
   “你以为呢，刚才那些就不说了，咱们接着挨个数：密库，那是咱北京的饮用水源，咱自觉，不去；珍珠湖，电鱼的就没断过，再说钓鱼专列取消了也没法去了；官厅，夏天不出鱼；怀柔水库，电鱼船够组个舰队的；雁栖湖，除了鱼苗没别的；十三陵禁钓；北京周边大中型水库基本就这些了，剩下的小型水库：斋堂、沙峪口、黄花城、三家店、落坡岭、半城子。。。不是放干过就是污染，以市中心为圆心半径150公里之内，再没有好钓场了。”
        路路断绝，一时大家沉默了，酱赤的脸受着太阳光又加上酒力，个个难看不过，像就会有殷红的血从皮肤里迸出来似的。
    “我们起早贪黑的，来回300多公里，搭着油钱，这年头想找个野钓的地儿咋这么难”一个人呷了一口酒，幽幽地提出他的疑问。
        就有另外一个人指着下游大坝边上的红房子，说：“就这帮孙子，让咱们纳税人养得个个脑满肠肥，只管收钱，你交了钱想怎么造怎么造。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收了承包人的钱就完事了，电鱼的不管，炸鱼的不管，下地笼的不管，放假了来这儿休闲钓个鱼这个不行那个不让的，北京周边的水域全毁他们这帮吃人饭不办人事的手里了。”
   “要我说，就不应该收钱，又不图那点鱼，就是玩，怎么了。水资源是国家的，又不是你哪个村长的，谁给你的权力让你收钱的。”
   “你这囚犯，在那里做什么梦！你不听见么，他们拿本钱来承包水库的，不是白搭钱让你乐呵的。”
   “那么，我们来这儿钓鱼也是花了钱的，为什么要看他们的脸色！为什么要看那俩‘力笨儿’的脸色。”
   “我刚还想呢，你们这帮土鳖奸商，一个个钱串子脑袋。让你收50，回头开块鲢子食，专门抽他这儿的鲢子！”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网着红丝的眼睛狠呆呆盯着码头边的小草棚。
   “真个上了鲢子，拿报纸一包直接塞包里，这么大水面，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嘘，小声点儿，你没看墙上写着呢：禁止垂钓鲢鳙和一斤以下的草鱼，违者罚款1000元以上。听听，上不封顶，漫天要价。前年夏天，这里不是闹过市委老干部因为钓鲢子被看库的扣下的事情么”
   “这事我也听说过，承包水库的就是当地的一黑社会，说是市委还是哪儿组织离退休老干部来这儿钓鱼，就因为有个老头儿钓了条鲢子非要罚5000，少一分不干，还找来一帮子地痞流氓打手拦着市委的大轿子死活不让走，把当地派出所民警叫过来都不管用，到最后还是这儿水政的说话好使，市委让他们出面才给解了围，真是穷山恶水出叼民。”
   “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地面儿上还是怂着点吧。”
        散乱的谈话当然没有什么决议案。酒喝干了，烧烤过了，大家纷纷把垃圾收集在塑料袋里，拿上了车，岸边没留下一个烟头和一个空瓶。
    第二天又有一批小汽车来到这里停泊，水边便表演着同样的故事，这种故事也正在各处水库、野湖、大河、截流上表演着，真是平常而又平常的。

特别声明：本作内容涉及人物、情节及场景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本帖最后由 蹲点儿王 于 2010-11-16 10:37 编辑 ]

云开雾散123

您这是散文？还是钓况？标题太精深，整不太明白。

老包

同情楼主的遭遇和钓况 要是在去之前咨询一下就好了

悠闲的鱼

山村野岭成片湿地落入渔霸之手，休闲垂钓难觅清闲之处啊！野钓难啊

钓了

楼主写的是一篇具有文学价值的钓况汇报
感谢楼主的沥血之作，辛苦
现在的钓鱼人命苦啊，野钓难，黑坑更难啊，实在是值得大家深思啊！

官厅渔人

写的不错！

鱼窝

人性的悲哀！我们的路在哪里啊？照这样下去鱼还钓个啥劲！

无忧今生

蹲点儿王的故事贴近现实，现在郊野的好钓场已被瓜分殆尽，钓鱼也是个民生问题，希望将来会好起来，真的会好起来。

张琦

钓鱼现在也是高消费了！

卡尔刘易斯

有点意思，看来楼主是个爱好文学的朋友，把看库人的嘴脸描写的淋漓尽致